這天剪完髮回家看一下,老媽如往常的招呼客人。老爹他...。
家族裡有糖尿病史,身為中醫師的他,不養身,愛熬夜,早在約10年血糖開始不穩定,長期靠中藥,近年來好幾次的失控進醫院,最後眼睛失明了,命雖然還保了下來。
我沒和他一直好處過,我不知別人的家庭是怎樣,但我家這相處的感覺,從小到大都是這樣,從來沒被讚賞過,所以不知道做的好會發生什麼事,兄弟姐姐間也不存在那種可互相的感覺,大概沒被建立起來,可能這都是因為在強大的臂膀下活下來的我們沒成長到的部份吧。
我爹他是個巨人,他出社會一切靠自己,自學苦讀,考取中醫,建立了他的小國度,但人終會病老。這天他也坐在店裡,失去光明的他,剩下觸覺和聽覺,我用我的肩膀讓他的手觸摸,然後幫他導行。帶他回家,走樓梯時他數著樓梯的階數,他語中朗的說這裡我知道了,滿步不確定的走上階,吃飯用他熟悉的位置去觸碰盤子,而我只能幫他加點料。
沒當坐捷運時看到盲人我都很想走上前,看看能做啥,但我很暸解我幫不上什麼。
人生的變化真的很大,也許自己從來沒準備去面對這樣的變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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